爱爱猴

你认真的样子就像天桥上贴膜的

【科学组】克隆失败

依旧是AU。



“斯塔克博士,你确定要这么做?”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这么问显然是有些多余,但是身为他们俩共同的朋友以及这次实验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海伦博士必须再三确认。

“如果我们还有更好的办法。”托尼抛下一句话就径直走进了实验室,为了让布鲁斯从昏迷中苏醒,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即使代价本身就是布鲁斯·班纳。

 

那场事故发生在半年前。由于能量计算失误而错用荷载材料,最终导致了伽马射线在量子尺度上急剧增强污染实验室引发的大型爆炸。万幸中的不幸,实验室的安全等级足够高,因此这场爆炸没有造成大范围的伤亡,只有一位在场的科研人员重伤昏迷,而这个人就是托尼·斯塔克的法定伴侣兼实验室主任——布鲁斯·班纳。他们初衷是要将伽马用于治疗帕金森综合征和癌症,托尼临时需要代替患病的艾瑞克·赛维格去布鲁塞尔参加索尔维会议,接到管家贾维斯通知的时候布鲁斯已经送进全美最先进的医院进行急救。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抢救以及之后陆陆续续的几场大型手术,布鲁斯·班纳的各项生命体征逐渐趋于稳定,除了脑功能之外,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托尼曾试过各种各样的办法试图恢复布鲁斯的大脑机能,甚至连接近万能的古一法师都对最接近宇宙形态的“脑”束手无策,为今之计只能扮演上帝的角色人工造脑。

可是由于受到伽马污染的基因无法逆向转化,托尼他们不能从布鲁斯身体里直接提取细胞,经过再三讨论,托尼以合法伴侣的名义签署了胚胎细胞克隆生命体同意书。当然这一切是在符合最新出台的关于克隆技术安全法案的前提下,也就是克隆体在胚胎阶段就被植入了阻断基因,确保生命体的寿命周期不超过六十个地球日。无论本体是否存活,克隆体在世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月,规避了由此可能引发的伦理问题。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似乎有点顺利过头了。

就在克隆班纳“出生”后的第五十三天,布鲁斯就从昏迷当中苏醒了过来,没有任何的后遗症。喜出望外的托尼在斯塔克大楼的顶层为布鲁斯举办了一场小型PARTY,庆祝他出院,参加的只有几个较为亲近的好友和同事。

“布鲁斯,你可算是醒来了,我们再也不用忍受某个人古怪的脾气和终日散发着低气压……”娜塔莎调笑着穿着休闲衬衫的男人,所有人都明白这意有所指的是什么。

面颊有些绯红的布鲁斯握着手里的牛奶和大家碰了个杯,他暂时还不适合饮用任何含有酒精成分的饮料,为此托尼也破天荒地用咖啡代替了挚爱的白兰地,婚礼上同甘共苦的誓言有时浪漫得深切实际。

“看来现在只有我一个人需要忍受了。”可能还是一辈子。

布鲁斯感觉到身旁的人浓重的呼吸以及收紧了搭在自己腰侧上的手臂,幸好,被托尼需要的那个人又回来了。

“为什么不可以是两人呢?”明明是从角落里传来的声音,所有人却第一时间将目光对准站在人群当中的布鲁斯。

这样的声线和语气……克隆班纳。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自动地分出一条视线能够笔直穿过的路,果然是他。班纳穿着昂贵的西服,看上去风度翩翩得不像话。嘴角自信地翘起,他没有直接走到人群中心,而是从吧台已经呆愣的酒保处取了一杯香槟。

“布鲁斯,你不能喝它实在是太遗憾了,这可是酩悦二世纪皇家干型珍藏香槟。”班纳又抿了一口,“还是最棒的1943年。”

布鲁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模一样的自己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甚至还穿着三十分钟前被自己斟酌着挂回衣柜的定制礼服。是的,没有人告诉他关于克隆体的事情。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克林特:“班纳,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些关于改良弓箭的问题需要询问你,我们先回去吧。”他抓起班纳的手就要往外走。

却被一个反手甩开了,史蒂夫教的。

“弓箭改良的模型图我已经发到了项目部,我想我拥有‘休息’的权利。”根据法案,克隆体在存活期间依然享有有限人权,同时为了便于进行实验测试,克隆班纳一直以来都拥有比较宽松的自由权限,也能够和他的“朋友”一起生活工作,这都是斯塔克博士告诉他的。由于原来负责监管他的里克·琼斯也被邀请参加了聚会,无人看守的班纳误打误撞地来到了布鲁斯的卧室门口,他从来不被允许进入的房间。出于好奇他输入了指令,并且意外地通过了瞳孔检测,“也许是一个惊喜”怀着这样的心情他换掉了身上的白色灭菌服,一路畅通无阻地出现在了顶楼的party现场。

“我是克隆体。”

“我的克隆体。”

克隆班纳和本命布鲁斯同时意识到了这一部分事实。

“你听我解释……”托尼用的是第二人称单数,他掰过布鲁斯的肩膀,企图将他的视线从盯死的班纳身上挪开。

“好,我确实需要。”布鲁斯直直地迎上托尼的目光,没有丝毫退却。

“我也很有兴趣。”班纳补充。

同事适时地离开了,只剩下海伦博士和委员会长尼克,计划的全部责任人必须在场。托尼向两位“布鲁斯·班纳”讲解了事件前后发生的大致经过,包括布鲁斯的脑部受损以及班纳的构造培育,海伦出于保密协定没有补充被某人特意疏漏的阻断基因部分。

“这有悖人伦。”确实如此。可如果受伤的人是托尼,布鲁斯不得不承认,自己应该也会做出同样疯狂的决定。

“所以……我的存在甚至没有任何价值了,是吗?”沉默不语的班纳得出了一个堪称残酷的结论,他审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镜片的反光让人无法察觉到平静语气背后的愤怒以及绝望。

“额……不,你可以加入我们的研发团队。”有点尴尬。

事实上这段时间班纳做得足够好,只是当这个存在的剩余时间不到七个地球日,有无价值在现在看来都没有任何意义。

“谢谢你们的好意。”班纳的声音咬得很重,如果有人对他足够重视,就会看到他发力的咬肌颤动得发抖。


又一个善意的谎言,托尼以此来说服自己。


之后的几天布鲁斯思考过自己和班纳的关系,他希望能够说服众人给班纳一个新的身份,由他决定自己的人生。布鲁斯能够明白被造物者否定的痛苦,他不想另外一个自己再经历一次。而就在这时,负责监护班纳的实验中心传来一个“噩耗”:

克隆失败,样本没有生命迹象。

“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斯塔克安慰了在葬礼上宣读致词到几度哽咽的布鲁斯,“他会安息的。”死亡原因没有对外公布,只是简单的猝死一句带过,在托尼的安排下布鲁斯也没有坚持尸检,毕竟谁会对这样一个实验体下手。

“你说的对,这确实是最好的结局。”班纳俯靠在丈夫的肩膀上,由于角度问题,后颈露出了一块淡粉色的疤痕,托尼没有注意。

没有任何人注意。




 

所有被定义为牵强附会的理由背后都有着令人难以释怀的起始条件,更或许它的存在本身就具有极高的矛盾性,薛定谔的猫好死不死地说道。

 

“啪——”被吐出的子弹落在瓷白洗漱台上,发出了清脆到刺耳的声响。

被伽马射线污染细胞并且一度失去脑功能的布鲁斯能够完全恢复身体健康,这又是一项现代医学奇迹的展现,只是事实并没有大家看到的那么完美,正如现在将自己一个人锁在浴室中的布鲁斯。

如果按照脑波的信号用电子进行排列,电子通过量子泡沫在其他宇宙就能够重塑。但是大脑本身释放的电讯号过于微弱,除非找到一个奇点,在每次传输都附加标准回传信息。

而“浩克”就是这个奇点。

布鲁斯大概是在恢复意识后的第12个小时察觉到不对劲,自己并没有如想象中的对身体拥有足够的控制权,更奇怪的是他能够“听到”大脑里传来细密而微弱的声音。如果前者还能够把原因归咎于是长期卧床导致的肌肉萎缩,那么后者的存在让布鲁斯无法再进行任何的自圆其说。他离开那场充满戏剧性的party后并没有回到卧室休息,而是乘坐电梯到达位于地下一层的生物实验室内,比起克隆他更需要搞清楚自己脑子里的声音是什么。

他将脑电波信号记录并且上传至电脑的分析系统,二十分钟后,得出的电子数据让他惊得差一点叫出了声。

与常规排列方式不同,一组表达形式奇怪的信息辐条被系统单独过滤出来,布鲁斯了解这个,这是他与托尼的又一个奇怪的兴趣爱好——凯撒密码。凯撒密码是密码学中最简单又最广为流传的一种加密方式,它利于递移的方式将讯息隐藏在里头,只是为什么自己脑内讯号也要进行这种多余的“加密”方式。那么最有可能的推论就是它本身的组合方式并没有任何问题,在那个世界中。布鲁斯同样是一位物理学博士,自然知道惠勒泡沫理论的存在依据,只是这样的概率过小,在有传输点的情况下,比微乎其微还要小上10的100兆次方的数量级。证实猜想的最好办法就是付诸实践,布鲁决定还是先把它们转换过来:

伽马……爆炸……创造……浩克……毁灭……伤害……杀戮……不死。

这什么意思?

伽马和爆炸比较好理解,这是他前不久才亲身经历的,可是“浩克”的创造怎么回事,而毁灭、伤害、杀戮的对象是谁?不死的又是谁?

一瞬间所有的问题占据了布鲁斯的大脑,与此相对的,他有了一个真实到近乎恐惧的想法——那场爆炸的伽马射线污染了他基因的同时,也创造了“浩克”,那个让他奇迹般地恢复并且失去部分对身体掌控权的存在。

布鲁斯抓起一把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在手掌上划出一条细长的伤口,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指针的移动:……55、56、57、58、59。

不到一分钟,那个伤口处的皮肤就复原了,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这太可怕了。足以被称之为超能力的力量就这样蛮横地插入他的遗传物质,他,创造了浩克,那个带来毁灭伤害和杀戮的绿色怪物。布鲁斯快速翻译了更多的信息条,被摧毁的城市和死亡人数在不断增加,其中甚至包括了史蒂夫、娜塔莎、克林特以及托尼。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活着,关键词里的“不死”,指的是浩克,也是布鲁斯自己。

不愿意就这样接受“命运”的布鲁斯跌跌撞撞地冲回了自己的卧室,他找出抽屉里用于自卫的手枪。先是朝自己的大腿来了一枪,眨眼间失去动能的子弹就被“自己”握在了手里,那么下一步……布鲁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将枪口塞进自己嘴里的一天,扣动扳机需要足够的勇气,他不知道自己对哪种可能结果的希望更大一些。

“啪——”被吐出的子弹落在瓷白洗漱台上,发出了清脆到刺耳的声响。尘埃落定,立地成魔。

 

“班纳,我想我需要和你谈一谈。”

 



“你这么快就爱上他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别误会,我并不惊讶,因为我也是。”




托尼不去注意,他不能去注意,这是唯一的选择。他了解布鲁斯,了解每一个布鲁斯。布鲁斯是不会泣不成声的,他最难过的时刻更多的则是低头不语。他现在已经又一次失去了布鲁斯,不能再亲手害死班纳。修改阻断基因留下的微创伤口很快就会复原,而布鲁斯的尸体也已经火化成了一盒检测不出任何遗传物质的骨灰,撒在了大西洋里,棺椁里只有几件常穿的衣服以及布鲁斯的演算手稿,这是他为布鲁斯和班纳能够做的全部。

去年的今天他通过虫洞刺激到达第213号宇宙,寻找一个活着的布鲁斯,是他初始的目的,也是唯一的目的。


“先生,又失败了吗?”0号宇宙的星期五观测到自家老板鼻翕的抖动,牙齿紧咬住下唇,符合“痛苦”情绪的神情。

这次传输附加的标准回传信息被详细地记录了下来,星期五不能明白老板为什么如此坚持。


“如果第214号的宇宙的布鲁斯还活着的话,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托尼并没有对星期五进行太多的解释,“上传数据吧。”

“是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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